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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图文]党争亡国:漫谈唐朝的“牛李党争”

时间:2020-12-03 10:02:11编辑:野蛮历史网

  在这种双方剑拔弩张的情况下,事事皆唱反调,那就很难正确地用人和作出决策了。

  牛僧孺与李德裕之间的矛盾,起于个人人事上的恩怨,缺少政见上比较系统的分野。《新唐书·李德裕传》亦言其事云:

  始,吉甫相宪宗,牛僧孺、李宗闵对直言策,痛诋当路,条失政。吉甫诉于帝,且泣,有司皆得罪,遂与为怨。吉甫又为帝谋讨两河叛将,李逢吉沮解其言,功未既而吉甫卒,裴度实继之。逢吉以议不合罢去,故追衔吉甫而怨度,摈德裕不得进。

  逢吉夺度宰相而代之,“引僧孺益树党,乃出德裕为浙西观察使。俄而僧孺入相,由是牛李之憾结矣。”论才干,牛、李二人都有才能,都曾几上几下,出将入相,亦都有事功。然而一旦涉及派系的关系,无论讨论时政还是人事的出入时,双方究竟在为国还是为身,那就很难说了。派别的偏见往往使人对国事的究竟迷乱不清,结果是两败俱伤,国事更加不堪。

  纵观唐中叶的牛李党争,起于朝臣之间的倾轧,互结羽翼,然后在政见上相互拆台,最终各自形成朋党互相攻击。当时君王并未直接介入纠结,这在唐文宗的态度上可以看出来,《新唐书·李宗闵传》记载李德裕与李宗闵同入相时,文宗问李德裕“而知朝廷有朋党乎”,李德裕的答复是“今中朝半为党人”。文宗是想解除朝堂上的党争,但如果去掉一半朝臣,那还能办事吗?所以才有“去河北贼易,去此朋党难。”的感慨。从文宗处置牛、李党争问题上的态度,一是他反对党争,二是他不介入二党任何一边,这也很难。结果还是一党排斥另一党,先是牛党执政,后是李德裕系统执政。但无论哪一派执政,另一派只是贬为地方官。若李逢吉执政时,李德裕被摈斥在浙西八年。李宗闵执政时,李德裕任西川节度使。李德裕执政时,牛僧孺贬为淮南节度副大使,知节度事,在淮甸六年,最终任东都留守。最严重的是李德裕贬崖州,死在海南岛。总体上看,还是不为过甚的好。苏轼在《续欧阳子朋党论》中称:“牛、李之党徧天下,而李德裕以一夫之力欲穷其类而致之必死,此其所以不旋踵而罹仇人之祸也。”这里的牛、李之党,是指李宗闵和牛僧孺之党,李党并非李德裕之党,陷害李德裕的白敏中与令狐绹,令其党人李咸者,讼德裕辅政时阴事,而被罢为东都留守,再贬潮州司马,又贬崖州司户,李德裕被贬至崖州以后,牛僧孺也去世了。接下来唐宣宗大中年间是牛党的向敏中、令狐绹执政,党争的内耗是国力损伤,人才压抑,最终则是两败俱伤,王朝的统治在党争过程中逐渐衰落。唐朝的亡,亡在白马之祸。朱温杀唐之旧臣于白马驿,从唐宰相裴枢、独孤损起,被杀唐臣数百人,杀他们的罪名是朋党,从此唐朝廷为之一空。次年,唐哀帝逊位于朱温,唐帝国到此为止。可见牛李朋党之争的出现,实为亡国之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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